Travelogue｜北韓人可以出國旅行？精英階層以外能出國的三類人

有北韓朋友告訴我，北韓導遊因為疫情而沒有工作，很多都要上山下鄉幫忙救災。他們有些告訴我，十分懷念有遊客到北韓的日子，更懷念那些偶爾出國的機會。

回想以往到北韓，需要在北京或瀋陽轉乘飛機，或途經中朝邊境城市丹東市坐火車入境。在這些中轉站，不少外國人感到驚訝：原來這麼多北韓人可以出國！在北京機場，你會發現很多北韓人忙於把在中國購買的大電視、電飯煲和暖爐等寄艙；在丹東火車站，則看見北韓商人手提海鮮產品或日常家品上火車，也看見一些穿著北韓國旗顏色運動服的北韓青年運動員回國，有些在外參與國際田徑比賽，有些則剛完成球類比賽。 

首次到北韓的人，目睹這一切都感到驚訝：北韓人可以出國嗎？ 

事實上，絕大部份北韓人都仍然不能出國，但可以循正式途徑出國的北韓人卻比大家想像中多。

可以出國的北韓人，很多都是來自平壤的精英，例如精英學生會被派到中國的大學，練習普通話，有些則是得到政府批准，到外進行出入口貿易。我們見過一些北韓人略懂粵語，竟因為曾經在廣州工作。

除了精英外，另一種可出國的北韓人，可說是「技術專員」，按需求「出口」到別國。例如，今天在中國各地甚至東南亞都能看見的「平壤餐館」，便需要大量年輕北韓女侍應。這些女侍應不但需要負責餐廳雜務，還需要能歌善舞，是北韓流行文化的國外代言人，因此都必須經過特別培訓 。這些女侍應通常都是女大學生，不少更來自國內著名學府，例如金日成大學或平壤外語大學，以實習生之名被派到各地的餐館工作，規定只能在外三年便要回國。然而，在外地工作時，下班後只能在宿舍附近活動，不能隨意觀光。

同時，也有一些北韓專業人士出國，例如我們在高麗航空飛機上，便曾經碰上一位資深的北韓牙醫，說正前往德國參與工作會議，更要求我們展示牙齒給他看，檢查是否健康。 

令人最意想不到的，莫過於北韓銅像工匠。北韓的銅像鑄造技術受到不少國家賞識，尤其非洲國家，因為當地不少威權領導人都需要建造銅像。著名的平壤「萬壽台創作社」便是專門培訓這些銅像工匠，更是唯一獲批准可鑄造金氏銅像的單位。創作社的工匠不時會受聘於非洲國家，例如安哥拉、剛果、納米比亞，出發替當地領導人度身鑄造銅像。

不過，最特別的，還是有一位北韓朋友親自來到澳門，我從香港過海去探望他。下回再分享這有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