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英語教室】讀村上春樹的啟蒙Raymond Carver,淺嘗英語文學
text/Joyce · photo/iStock、部分為網上圖片 · 2020-12-17
說起文學,尤其英語文學,大部分人避之則吉,以為要讀大文豪莎士比亞艱澀難懂的作品。 當然,莎士比亞在文學界的地位毋庸置疑;在中學修讀英語文學科的同學們,還是要讀莎士比亞經典。但是,偶有成年學生問我,想開始閱讀賞析文學,只想淺嘗一下,不想閱讀艱澀難懂的文字,可以從何入手?
瑞蒙.卡佛 (Raymond Carver) 這名字對某些讀者可能很陌生,海明威 (Ernest Hemingway) 的大名倒是大部分人聽過。其實,世人經常拿卡佛與海明威比較。卡佛的作品主要為短篇小說,寫作風格以簡約精煉見稱。他一生窮困,又長年酗酒,卻憑俐落的文筆道出美國夢 (American Dream) 背後市井平民 (underdog) 的庸常瑣碎,不造作不過分修飾,用字淺簡卻一針見血,節奏不徐不疾又帶有溫情。
《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甚麼》(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是卡佛其中一篇最有名的短篇小說,故事講述兩對情侶在慵懶的下午端起酒杯談天說地,話題不知不覺轉移到愛情。午後陽光照射屋內,起初各人談論愛情還是抱有樂觀心態,但隨著斜陽西下,陽光漸散,他們對愛情的論述亦漸趨黑暗,揭示愛情複雜難解的本質,既純真又矛盾。
其中角色梅爾 (Mel) 一邊對女友前夫的暴力行為嗤之以鼻,一邊卻自相矛盾地渴望前妻死去,令讀者不禁慨嘆,到底愛情是甚麼呢?一個把酒談心的下午,加上看來談不完的愛情,令本應要去吃飯的四人,呆坐陷入沉思,直至夜幕低垂。
除了愛情難以理解外,我們可以從看似無聊的飯後電視節目悟出生命的真締嗎?
我最早接觸卡佛是他的短篇小說《大教堂》(Cathedral),故事講述主角不情願地接待妻子的盲人老朋友,短短一晚,從冷漠中覺醒,重新感受世界。主角起初歧視盲人,與妻子欠缺溝通,膚淺之餘,自己的眼界和價值觀也流於有形事物的層面——名字、食物、外表、化妝品、衣著、膚色⋯⋯ 直至盲人與他一起繪畫大教堂,令他感受無形事物的威力,重新以情感連接這個世界。
'Now let us pray,' I said, and the blind man lowered his head. My wife looked at me, her mouth agape. 'Pray the phone won't ring and the food doesn't get cold,' I said.
We dug in. We ate everything there was to eat on the table. We ate like there was no tomorrow. We didn't talk. We ate. We scarfed. We grazed that table. We were into serious eating.
意味最深遠的文學作品,不一定以艱澀文字呈現,也不一定談論人生大事。之所以推薦卡佛,是他擅長以生活片段 (slices of life) 切入主題,結尾也不加以整理修飾,就像將主角的故事不加思索地呈現在讀者眼前。讀卡佛教會我們,欣賞文學不應只流於文字層面,反而應該感受文字與世界之連繫 。
試閱《Cathedral》by Raymond Car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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